環球時報:你的船被命名為“姜太公號”,有什麼寓意嗎?
翟墨:是專門為這次去釣魚島起的名字。“姜太公”不僅中國人熟悉,日本人、韓國人也知道。我為船起這個名字,正應了那個典故:姜太公釣魚,意不在釣魚。
環球時報:怎麼想起在釣魚島海域撒國旗,這樣做的意義在哪?
翟墨:我最早的計劃是上島插國旗,但船行駛到距釣魚島3海裏時就不被允許再靠近了。其實無論是登島還是往海中撒國旗,都是想表明中國人對釣魚島主權的態度。
環球時報:你説過你喜歡探險而非冒險,你想到過登釣魚島會面臨哪些風險嗎?從距島多遠開始有了中國海警船護航?
翟墨:從距釣魚島30海裏處,就有海警船向我駛來,有中國的,也有日本的。當我的船行駛至距釣魚島12海裏處時,就只有中國海警船為我護航了,我很滿足我可以把船開到距島3海裏處,可以説要是沒有他們的幫助,我不可能行駛到距釣魚島那麼近的地方。
環球時報:你這次赴釣魚島之旅和之前的臺灣、香港的“保釣”行動有區別嗎?
翟墨:我認為首先是船只不同,我駕駛的是競技帆船,在國際海洋法公約中有大船無條件避讓小船的規定,這讓我的船能更自由地去想去的地方。另外我習慣于個人駕船探險,包括自然界的風險也包括人為設置的障礙,我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環球時報:“挺進釣魚島”讓航海這項運動附加上政治意義,你認為體育和政治應該分開嗎?
翟墨:最開始我也沒有太強的海洋意識、海權意識,但隨著我環球航行的經歷不斷增多,我深刻地感受到那種漂泊在海上時對祖國、對故土的思念之情,特別是當你停靠到異國他鄉的海岸邊,那裏的中國人像見到親人一樣的迎接你時,你不可能只簡單地把航海當成一種運動。
環球時報:你早期的航海之旅好像有為藝術創作觀察土著人生活的目的。
翟墨:我一直把航海當成一種載體,它能帶著我去體驗世界不同的地方。就像中國古代繪畫界説的“搜盡奇峰打草稿”, 航海為我的藝術創作積累素材,激發靈感,我把它當做一種修行過程。在我的眼中,我從未把航海和藝術創作分開來看。
環球時報:單人環球航行對一般人來講太遙遠,有什麼更易于一般人參與或接觸海洋運動的方式嗎?
翟墨:航海運動有很多種形式,選擇單人環球航行更多是因為我的性格,也許跟我從事藝術創作有關,它一定是一種靠個人完成的工作。像美洲杯,沃爾沃帆船賽這類頂級航海賽,強調的是團隊合作,同樣很有魅力。對普通人來説,首要的不是選擇哪種玩法,而是把自己先“扔”到海裏,只有當你真正遠離近海,置身于大洋當中,你才會體會到航海運動的獨特魅力,從而愛上它。目前在舟山群島海域開展的中國古體帆船海洋旅遊是一種很好的形式,它不僅讓普通人體驗了遠海航行,也領略了中國航海文化。我一直認為中國不僅有黃色文明,也有藍色文明,只是中國近代史的屈辱大多來自海上,所以我們不願過多提它。中國現在應該有再次面對海洋的自信。
環球時報:在你的航海歷程中,最害怕和最欣喜的一次經歷是什麼?
翟墨: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橫跨印度洋的航行,當時我的主舵突然斷了,我靠手划船劃了7天7夜後闖到了美軍基地,他們把我扣了一天一夜後把我放了。其實那時也説不上害怕,劃了7天7夜船能見到人就已經不錯了。我最欣喜的旅程是去南太平洋,我跟那裏的土著人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跟他們學叉魚,跟他們一起唱歌跳舞,那裏是真正的天堂。
環球時報:能透露你的下一個航行目標嗎?
翟墨:環球航行結束之後,我就把目標定在了南極和北極,我一直在做這方面準備。本報記者 鄒 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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