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新加坡《聯合早報》6月13日報道,英國《金融時報》近日發表題為《有效的新加坡醫療制度》的文章,主要內容如下:
十年前的一次經驗讓我對新加坡的醫療制度充滿感激。在到新加坡公幹時,我突然因為一種罕見的腦膜炎而病倒了。
如果身處其他國家,我可能已丟了性命。幸好一名同事預感我可能出事而來酒店找好,發現我正陷入昏迷。她馬上把我送到醫院。醫生很快確認了問題並冒險進行搶救(因為沒有應對這種腦膜炎的既定醫療程序,他們把各種抗生素直接注射入我的心臟)。
數月後,我看到醫院和保險公司之間的來往信件,發現醫藥費並不是很高。
一名紐約的同事後來告訴我,“若是在美國,醫藥費要多上好幾倍”。我回應説若是在美國,我可能已經沒命了。這是因外害怕惹上官司的醫生不會冒險用同樣的方式進行搶救。
最近,閱讀了一名科學家朋友哈茲爾廷(William Haseltine)關於新加坡醫療制度的電子書,讓我更深信我有很多理由向新加坡致謝。
哈茲爾廷教授認為新加坡的醫療制度不但廉宜,在挽救生命上也很有效,正準備進行醫療改革的美國可能有可以借鑒的地方。
美國在醫療上的開支是國內生産總值(GDP)的約18%,是西方國家中最高的。相比之下,新加坡的開銷只是GDP的約4%。
購買保險是新加坡醫療制度的基礎,但其人均保費卻只是美國的2%。此外,從預期壽命、新生兒死亡率、成年人早逝風險及緊急護理等方面來看,新加坡的表現都比美國更出色。
為什麼呢?哈茲爾廷教授認為一個原因是新加坡在數十年前從無到有的建立了一個醫療制度,能夠採取一個全面照顧人民健康的健全計劃。美國卻有很多競爭和浪費的情況。
消費者的壓力是壓低醫藥費的另外一個原因。醫院必須公布各种醫療程序的價格供人們比較。除了保險公司的賠償,病人也必須支付一部分開銷,來確保他們關注醫藥費的多少。
當然,要龐大和松散的美國體系仿傚一些新加坡的做法是不可能的。美國人也不喜歡政府進行干預。但哈茲爾廷教授報告裏所提到的責任制卻是重要的。如果美國人也可以像新加坡人一樣方便的比較醫療程序的價格,醫療價格就可能下降——如果共同支付的情況在有錢人當中更普遍,那情況更會是如此。
好消息是美國醫療界也日益支持共同支付和價格透明化;壞消息是任何改變都會是緩慢和局部的。也就是説,在可預見的未來,新加坡的制度將繼續讓美國和其他國家相形見拙。